chapter 8
��弟子是误解了我的意思,便不想再多解释,叫‘临时工’取了玉佩,便要离开。

  离开前我看见佛冲我微笑,那笑容甚是诡异,着实捏了把冷汗,大叫着让‘临时工’快带我走。

  我这般举动,愣是让周遭诚心祈祷的信徒们狠狠地鄙视了一番,也让我瞬间明白后来苏榆为何宁愿偷鸡摸狗般与我相守,也死活不让我们之间的恋人关系‘早见天日’

  同时也对爱因斯坦曾被误认为是疯子的传言深信不疑——据我薄弱到可怜的历史知识和‘科学与迷信势不两立’的信条尝试判断:显而易见,爱因斯坦诚然不是佛教信徒。

  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天空中已经挂起了一轮骄阳,便想定是那佛祖知道了我的心意,觉得收了我的钱没办上什么事情始终有失佛家的尊严,便把这一轮骄阳给我送来了。

  在半山腰的台阶上,我们遇到了邱亦泽,将将才诅咒过他,我有点害怕,却又不刻意躲着他。

  我让‘临时工’推我到他跟前。

  他望了望我,说:‘晓渝,你出来?’

  我淡然地看着他,故意道:‘是的,下午便回学校。’

  他不语,眼神里飘过些冷漠。

  我不屑一顾。

  但从这似有若无的冷漠中,我发现邱亦泽他、其实并没有她们口中说的那般爱我,最起码那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更加坚定了之前的那个想法。

  可是,后来,后来我才发现,邱亦泽此人不但心狠,而且超级变太。

  我在那医院那几个月里的所有行动,包括大小便之类难以在公众场合启齿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我们彼此就这样他冷漠我不屑地僵持了近几分钟,然后他俯下身来,将细长的双手轻轻搭在轮椅两边的扶手上,对视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为了他来这里,值得吗?’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活活吓掉了魂,半天才反应过来,想想他之前那样对我,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用尽全身气力将他推开,大声骂道:‘邱亦泽,我是佛前来祝你早死的!’

  然后我看见,他猛然向后退却了几步,只差一点点就要从山上摔下去。我心里暗骂:‘我们之间的距离,为什么就不能再多一点点呢?如果要是再多了那么一点点,他会不会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呢?’

  大概是见我心里憋了气,他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可之后的一幕,让我完全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男人有多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