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招婿
平静的直似个谈生意的商人,正在冷静的盘算各方利益,目光直逼宁景行的面上,见他略一迟疑,似乎教这么大胆的女子给吓住了,待见了夏芍药神色,便只简简单单回一个字:“好。”

  “姑娘——”素娥给吓的呆住,当场便流下泪来,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家姑娘,何至于要委屈到招个家无恒产的落魄子弟进门?

  夏芍药在她面上扫了一眼,忽微微一笑:“这是喜事,还不回府去准备着,在这里哭什么?”说是喜事,她面上却无半点喜意,若不是宁景行听庄上小厮闲磕牙,说夏府止得一个姑娘,正当妙龄,主理家中之事,还当她这是替姐妹招赘呢。

  等到平叔捧着帐册前来,听说了这一桩喜事,也是惊的目瞪口呆,犹自喃喃:“这可怎么好?哪能定的这般草率?”狠狠瞪一眼立着的宁景行,恨不得划花了他的脸。

  ——定然是他这张脸让姑娘意动的。

  宁景行既然应了下来,便要跟着夏芍药回去的,他身无长物,不必回去收拾行李,夏芍药便让他在旁等着,自己接过夏正平递过来的帐册,十指翻飞,一手拨算盘一手翻帐册子,飞快将这个月的帐册核对了一遍。

  她的手指纤长,拨起算盘来煞是好看,宁景行便想:她这手底下的功夫却非一日练就。不觉间便盯着她拨算盘的手出了神,倒教素娥在心里狠狠记上了一笔:原来方才都是装的,这会儿便露出本性来了,却原来也是个轻浮的!

  倒窥着空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宁景行被丫环瞪了一眼,也没什么反应,似对素娥的眼神毫无所觉。

  夏芍药带着素娥出去,却又多带回来了一个人,在夏府里顿时炸了锅。

  她给宁景行安排了院子,就在她院子的隔壁回雪堂里,又安排了婆子小厮去侍候,不独衣食让人打点,还派了人去请大夫来给宁景行诊脉。

  这番动静闹下来,静心斋里旁的婆子仆从都晓得了,独独不告诉卧病在床的夏南天。

  老仆华元还特特将素娥叫了出去打探了一番,一老一少对坐而叹,都愁的不行。

  “姑娘这是叫外面人逼急了,但终身哪里能这样草率?”

  素娥愁的都快哭了:“姑娘自来是个主意大的,这事儿恐怕只有老爷能阻止,华叔的话她也不一定能听呢,何况是我的。”

  华元半晌无言,最后打起精神道:“我这就去瞧瞧那姓宁的,如果不是包藏祸心的,说不得这事儿还真只能这么办了。老爷可一心巴望着姑娘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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