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息怒，小臣身子有恙，太医嘱咐过不得办差，但今日——”

  那些人顿时大怒，一人当x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又冲小腹上狠狠踩了一脚，弓腰将她的脖颈提起，“爷们想玩玩你，是你长脸的本事，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拿乔给谁看？”

  被他提起的少nv面容苍白，额角滚下冷汗，那对黑琉璃似的眼瞳早已涣散，兀自倒映着雪光山se，白腻肌肤上纵横j错的朱砂梅痕似乎又向上蔓延了j寸，染红了锁骨窝，盛着酒y似的香yan。殷红的嘴唇微微开合，却是无声，不知想说什么。

  殿外一阵嘈杂，j个男子张眼一看，来人竟是皇帝身边的宦官霍晨江，心知不好，因为当今皇帝一向令行禁止，他们今天s自提了越国进贡的歌nv来玩，已经是错事一件，只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那人连忙整理衣衫，“霍公公？”

  霍晨江顾不得太多，眼看方眠j乎窒息，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抱起，一手接过一件外袍来给她披上，小声唤道：“姑娘？疼得可厉害？”

  “姑娘”二字听着陌生得很，她是凤栖公主，人人朝拜，哪有人敢叫她“姑娘”……方眠茫然地微睁开眼，轻轻蹙了眉，身躯仍在僵y着颤抖，半晌认出是他，便明白过来，想必是明莲跑去报了信。

  终究瞒不过人……方眠五指按住肋下一寸，等一阵chou痛过去，方才摇头道：“公公……等我一阵。”

  殿中不知何时早已空落，满地晶亮的y水和血迹已被清理一空，仿佛没有任何不堪的事发生。方眠拥着那件外袍，蜷在地上又忍了半晌，终究熬不过去，手脚酸软地起身，跟着霍晨江走了出去。

  g0ng道漫长，越发显得日头吝啬，y影铺展开，原来已将近午后。皇帝居住的凌霄殿就在眼前，霍晨江拉开偏殿门，送她到小书房门口，又：“姑娘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走漏出去。奴才就不进去了。”

  方眠疼得眼前发花，定了定神，迈进门槛，书房门便在身后合上。室内熏着茵犀香，静寂如si，并无旁人，只有隋戬一人坐在桌前检看奏折。他身量颀长，宽肩窄腰，加之五官英挺而神se淡漠，在午后漏进屋内的太y金光中仿似一座威严的神像。

  方眠跪了下去——越国如今是陈国的属国，属国的公主今为质nv，见了天子，自然要跪。

  隋戬继续批了j笔，头也不抬，“看茶。”

  g0ngnv送进茶水来，小心翼翼绕过跪在地上的方眠，却听隋戬道：“都散了。”

  g0ngnv颔首，重又退出。过了p刻，殿外再无声息，方眠知道现在凌霄殿中连侍卫和霍晨江都退下了，只剩她和隋戬一尊一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