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比赛
给张婶报仇?”燕子恪看向她。

  “鸟死不能复生,我只想知道这个人是谁。”燕七道。

  “哦,”燕子恪坐正身子,再次细看了一遍箭身,还放到鼻下嗅了嗅,“漆是旧漆,却没有剥落之处,箭头打磨得很亮,雁羽也干净柔顺,可见此人日常很会保养箭支,必是手不离箭之人,亦或有专门的人专管为他养箭,若是后者,事情便有些大了。”

  私自造箭不登记,有专人保养,那特么不是私攒军火是什么?管你是出于个人爱好还是其他无害的原因,只要被官府发现,那就是一个违逆造反的大罪!

  “此人明知自己箭上没有标记,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当众射出,事后亦未曾与你交涉要回,可见要么是有意为之,要么便是无知不懂法的愚民,我更倾向于前者。此箭用料皆属平常,官庶皆可用得,嫌疑人范围不好圈定,这也是此人如此作为的倚仗。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燕子恪说至此处,将箭随手丢在桌上,“许是临时起意,毕竟谁也无法预料到会有人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放一只鹰在他附近的天上飞。”

  “不是一只,是两只。”燕七把事情经过说了,末了道:“这人的箭法很好,速度快,力量大。”而且有一种独有的气魄。

  燕子恪认真听完,道:“附近都有些什么人?”

  “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那几个放鹰的富家子弟,一群正在放纸鸢的姑娘,有两拨野餐的人,湖上有七八只小船,还有一艘画舫,船上的人没见着谁拿着弓,那画舫四面都垂着纱幔,里头有丝竹声,舫身上的徽标是一朵凤仙花的样式。”燕七道。

  “哦,那是凤仙楼的舫。”燕子恪道。

  “凤仙楼是做什么的?”燕七问。

  “妓院。”燕子恪道。

  “……妓.女也学骑射?”

  “说不准,有些嫖客喜欢打猎时也带着姑娘。”

  马震恒久远,一招永流传。

  “所以也有可能是当时在舫上的嫖客射的?”燕七道。

  “那岂不暴露了他箭上无标记的事?”燕子恪很认真地同燕七讨论。

  “那就是说,那人不会在舫上,因为舫上人多,而且谁嫖妓会带着弓箭去。”燕七道。

  “你懂得倒不少。”燕子恪夸她。

  这是该被夸的事吗?燕七无语。

  “总之这箭先放在我这儿吧,如果找到那个人,我会告诉你。”燕子恪伸手拍了拍燕七的脑瓜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