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疯子
r />   现在关键的一环有了答案——他是怎么知道写灯人住在哪一处院子,从而让鹦鹉联系到了写灯人。

  “流徵画全京纵览图时,是测过比例尺的。”燕子恪进一步寻找揭破自己的证据。

  知道比例尺,经过换算便可得出更加精准的位置。

  “并非每一次都能成功,”燕子恪似在推理中,“由那一次我带人从野岛打捞上来的所有河灯,结合乔乐梓所有接到的案子来看,有一部分人并没有实施犯罪,前些日子我曾旁敲侧击问过这些人,其中有些人从不曾收到任何相关的书信或传言,但亦有些人,尽管收到过,却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可见重点还是在于写灯人本身所怀的善恶之念不是么?”燕七道。

  燕子恪顿了顿,发出一阵轻哑的低笑,声音沙沙地传过来,像是被烧酥了的炭火:“安安护起短来,别样可爱。”

  ……现在不是夸人的时候吧……

  “所以你觉得是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情形下做出了这些事?”燕七问他。

  “我唯一毫无记忆的时候,便是喝醉之后。”燕子恪声音更哑了几分。

  他时常会喝醉,除去应酬,更多的是自己将自己灌醉。喝醉是因为怀念,是因为痛楚,是为了祭奠,可如此讽刺的是,因此而大醉之后,他竟然成为了一个“杀人智慧”的提供者。

  而比这更加讽刺的是,来破获这些案子、穷追幕后的人,也是他。

  是他在玩弄别人吗?不。

  他是在玩弄他自己。

  醉了的他在玩弄清醒着的他,让他成为幕后,让他受道德和自己良心的谴责,让他所有的怀念都变成噩梦,让他所有的痛苦都放大百倍,让他祀以身心和全部后半生的祭奠都成为了召唤恶魔的仪式。

  ——最狠的报复莫过于此了吧。

  “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燕七轻声地问他。

  “我无从解释。”燕子恪的声音比她还轻,“我翻阅了所有的医书、偏方、疑难杂症考,皆未查到相关记载,便是梦游,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精细缜密。”

  “我有一个解释,你要不要听?”燕七坐起身,像是一条毛毛虫般裹在狍皮筒里,向着燕子恪的方向蠕动过去。

  “听。”燕子恪早便坐起了身,裹在狍皮筒里坐靠着洞壁。

  燕七蠕动过去,坐到他的旁边,两条毛毛虫并排烤着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