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掌上珠
��触碰着对方的肌肤,去亲吻厮磨。

  湿热的鼻息喷洒在了谢遗的颈间,酥酥麻麻地痒。他却对这样亲密的姿势感到不适,本能地向后仰着脖子,想要躲避祁瑾年过于亲昵的触碰。

  也许是察觉到谢遗的抗拒,祁瑾年停下了动作。

  “谢遗。”祁瑾年的脸颊绯红,精致的面孔上是谢遗曾经见过的纯挚驯顺之色,出口的话也是温驯甜美的,“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他果然没有在继续做下去,只是拥抱着这个人,轻声道:“睡吧。”

  灯光熄灭,屋子里暗了下来。周遭的一切都淹没在了浓郁的夜色中,空间仿佛是封闭的,没有一丝的光从那个名为窗户的洞口透进来,也没有一声蝉鸣落入谢遗的耳中。

  他只能听见自己和祁瑾年两个人浅淡近无的呼吸声。

  这样的黑,这样的静。

  空间像是被无限地放大,大到无边无垠,他们在这样静谧的、死寂的浩瀚空间里,身体相贴,所有的感官都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少年滑腻冰凉的掌心紧紧贴着他的手背,肌肤的触感是凹凸不平的。

  谢遗忽然记起来,两人初见之时,他在少年掌心看见的那道陈旧的伤疤。

  “谢遗,你知道我从前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少年的声音蓦然响起,一声浅淡的叹息于话的末尾,从胸腔深处满溢而出。

  少年紧紧拥抱着他,像是溺水者抱住唯一的浮木。

  他的声音那么轻,透露着自我厌弃的腐败气息,像是自幽深潮湿的丛林暗谷中传出的微渺的风:“他们都说我是怪物啊,没有人相信那些神话,他们从一开始否定了我存在的合理性,这样的我,不是怪物又是什么呢?”

  ……

  他在异国破旧肮脏的贫民区里,和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相互折磨着。

  铁铸的笼子原本是用来关押恶犬的,已经是五岁孩童体型的他连直起身来也做不到,需要整个人蜷曲着才能勉强得到休息。有时候是金属的刀具,有时候是皮革的腰带,更多的时候是烟头,站在笼子边慢慢地抽完了一支,然后漫不经心地按灭在他的身上。

  最初的时候会哭,会说疼,会渴望着母亲的拥抱和安慰。后来就只是沉默地忍受,带着火星的烟头按上身体的时候,连本能的颤抖都没有了。

  是哪一天呢?女人疯了一样撕扯着他的头发,辱骂他,痛恨着他。

  [如果不是你,我还是祁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