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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骤来。

  偌大的房子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生气后,又归于沉寂。橱柜里放着昨晚白以橙洗干净的碗筷,没有吃完的米和泡面还放在流理台上,这些都在提醒邵景淮昨天乃至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是真实的。就连现在白以橙离开,也是真实的。

  他的病还没好,又淋了一场雨,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袋发晕。就算是这样,他心里的痛处还是那样明显。

  邵景淮拿出一瓶珍藏了许久的红酒,用开酒器取开木塞就对着瓶口狂灌。半瓶红酒下肚,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就弯身吐了出来。

  红酒呕了一地,溅起来大部分在他的衣服裤子上,红通通的,那样显眼,像极了刚才白以橙看他的眼神。

  倘若他有能力改变什么就好了,可是他好像根本无能为力。过往的错误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可是为什么他连重新开始都机会都没有?

  苏奈的家里,苏奈把女儿送到隔壁邻居家玩,留下自己照顾有些发烧的白以橙。

  白以橙这场雨淋的,整个人发烫,还好平时家里有备常用药。苏奈给白以橙喂了一颗退烧药后,就让她先睡。但是白以橙侧过身去后,却闭不上眼睛。

  眼睛永远都是干涩的,稍一眨眼,就会痛。

  苏奈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白以橙,微微叹了口气。她没有问白以橙跟邵景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劝道:“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

  白以橙没有答话。

  两人在沉默了一会后,苏奈准备起身离开房间,这时白以橙说话了。

  “我睡不着。无论睁眼还是闭眼,我的眼前都是他。”

  “你是动真感情了,没事的,都会过去。你要跟他分手吗?”

  “我本来就不该跟他在一起。”

  白以橙说话的时候有哭腔,她强忍着眼泪,装作平静地把事情原委告诉了苏奈。苏奈听完后,出乎意料地镇定。

  “原来真的是这样。”

  听到苏奈这句话,白以橙不明白地从床上坐起来,转过来面对苏奈,问:“什么意思?你也一早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不过就是事先有想到而已。是林恩提起来的,林恩说那年车祸死亡的人有个未婚夫,姓邵。本来我不放心上,可是昨天听你说起邵景淮未婚妻的事,我就有些怀疑。没有任何证据,我又不可能跟你说。”

  “你们都猜到,都在怀疑,可是我却根本没有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