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道了。”付少成说完就走了出去。裴洛洛看着他的背影,险些笑了出来,虽然腰杆挺得住,但是全身都透着不情不愿。

  她打了个哈欠,转身又回到床上。

  晚上,安仁殿,赵秀正抱着瑞哥儿跟瑜哥儿说话,付少成进来了。瑜哥儿许久没见父亲,很是高兴,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开始不乐意表达自己的情绪,他压抑着兴奋,行了礼。瑞哥儿还小,见付少成脸生得很,扁扁嘴,险些哭出来,赵秀赶忙哄着他,说:“瑞哥儿怎么不认识了,这是你爹爹啊。”

  付少成看着他俩,勉强展开了个笑脸,说:“还是叫父皇吧,爹爹是民间的叫法。御史台那群人爱操心,被他们听见了,不定又要参些什么呢。”

  赵秀愣了一下,笑着说:“您说的对,这皇家还是得守着皇家的规矩。”

  付少成让乳母抱走了瑞哥儿,瑜哥儿见父亲跟母亲明显是有事情要说,也乖巧地告退了。

  见他们都走了,赵秀的脸也沉了下来,说:“大过年的,您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付少成听完这话倒是笑了,说:“皇后这话问得好,可见是觉得自己没错。那朕倒要问问你,昨天晚上跳《六幺》的那个舞姬,可是谁找来的?”

  “本宫是皇后,统领六宫才是我的本分。至于教坊司,还真是轮不到我来管。”赵秀说得理直气壮。

  “教坊司是轮不到你来管,但是,是不是赵家管,这就不清楚了。”付少成说,“赵秀,你们打得主意我都清楚,可是你想过没有,无论这个皇帝我是怎么当上去的,现在做皇帝的人是我。我要是不念旧情,当初凭我手上的势力,又是那个时候,我就是立了裴洛洛当皇后也顶多就是在历史上留个恶名罢了。你十四岁嫁给我,然后又生了瑜哥儿,你带着他在京城付家待了十年,那份辛苦,我清楚,我也念你的情,但是,你不要自己把这份情磨没了。”

  赵秀听了付少成的话呆住了,是啊,他说的没错,自己怎么就昏了头听了母亲的话同意了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起身跪在付少成身边,说:“臣妾知错了。”

  付少成看了她一眼,说:“起来吧,想来这也不是你的主意。初五见了魏国公夫人,你问她一句,这个主意是谁给她想出来的。那个人,没安好心,存心挑拨帝后关系。”

  “是,臣妾一定记得。”赵秀说道。

  “行了,我也困了,睡吧。”

  白日熬了一天的付少成觉得自己困得眼都花了。洗漱以后他躺到床上,片刻就睡着了。赵秀却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帐子,琢磨着付少成刚才的话,他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