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下意识都顺着苏箫的目光看向了苏笙。

  “这么快就暴露，真是太遗憾了。”苏笙像是不满地叹了口气，倒是没瞪苏箫，反而略带了笑意。“那么也只好这样了，今天结束一切吧。”

  话音刚落，苏笙已经用并不算宽大的衣袖蒙上了脸，瞬间一阵冰凌出现在苏笙周围，快速旋转着遮挡了人们的视线。

  但只是一瞬，冰凌复又消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众人的错觉。

  苏笙的脸却已经换了一张。

  同样令人移不开目光的容貌，以及更加不收敛的摄人气质。

  “是你！”

  陆泽瞬间失声，下意识看向纪临，纪临却是神色疑惑而茫然。

  唐乾同样惊疑不定，又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但是尽管未曾完全信任，之前相处出来的感情不是假的，唐乾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滋味。

  现在只能关注当下的情势，也不知道对方目的为何。他前世死得早，也不知道这号人物，只是看陆泽的反应不太对，便侧头去问：“阿泽，你认识他？”

  “……是。”陆泽表情有些微妙，略带些痛苦，目光对上了苏笙，“我对不起你，所以你是来报仇了么？”

  苏笙觉得，自己大概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对不起什么的……

  唇角弧度加大，苏笙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泽继续套话：“陆将军这么伟大，爱国爱民，怎么会对不起我一个丧尸呢？”

  一时地下一片哗然。

  毕竟苏笙的等阶太高，如果说苏箫还需要弄些简单的手段来遮掩自己的不自然的话，那么苏笙看上去就完全看不出有违人类的地方。

  这么一个俊美健康的男子，其实居然是个丧尸？

  可陆泽显然是知道真相的，苏笙的话只是加重了他心上的负重。

  向来仿佛不会打倒的山岳般的陆泽，此时痛苦地闭了一下眼。

  那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也许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没有用。”他听见自己说，“但是，仍然想说，我真的很抱歉。”

  “当初放弃你的是我，现在也是成王败寇，可基地其他人是无辜的。”

  苏笙面色终于微微一变。

  迟来的记忆，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