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术莫用
�典型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而且吃相难看。烂泥糊不上墙不说,还老爱耍些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小心思。

  揽活时不管干不干得了在部长前拍胸脯应承,干活时都是顾长清吭哧吭哧加班加点。他每天做的就是拿些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东西说“来来来,看看这个,我觉得特别关键”,以及盯着顾长清工作进度,在他干完的一刹那说“哎呀我来check一下修改修改”,然后压在自己手上大半天,假装改得非常辛苦,再把自己的名字署前头顾长清名字挂后头发出去。

  有一次顾长清完成了一个几万字的报告,第二天晚上点开杨柯发的修改版一看,改了五个地方,两个标点,两个对的地方改错了,一个地方加了句废话。起过几次小冲突,结果杨轲哭诉到别的部门都觉得这边全是强抢小媳妇的恶霸。

  对这种人,和他掰扯实在浪费时间精力还难见效,顾长清不是宫斗的料,便只好尽量无视他。只是学生时代这样的人谈不拢那不来往就是了,工作了想要眼不见为净都不行,他天天在你面前蹦跶,没事也找点事出来刷存在感。

  照理说在这种知名外企这样的小人并不好混,但前提是有个相对英明的上司。可惜,顾长清的部长是个老年版杨轲,而且一手贱招比杨轲不知高明圆滑多少。简言之,就是大家都知道他贱得入骨,具体形容时却觉得难以描述。

  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时,部长办公室的门开了。大家便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了头,不管真忙假忙,都假装正拼命干活。老男人眼光扫了一圈,和颜悦色地对着顾长清的方向说:“小顾呀,你来一下。”

  进了办公室,老男人开口了:“小顾,前两天z市的那个项目,客户想要明天早上紧急开个会,觉得面谈比较合适,你能准备准备赶一趟不?”

  顾长清面无表情地盯着部长半秃的头——他的头顶光了,硬生生从四周一圈扒拉了一些毛发堆到头顶,造成了一种有些滑稽的效果——沉默了几秒钟,道:“我手上还有好几个企划,杨轲也一起做这个项目,他可以去。”

  老男人当然知道杨轲实际上有几斤几两,这么重要的项目自然不能真交给他,便不容分说地道:“把企划扔给杨轲锻炼锻炼吧,你去z市跑一趟,让秘书给你订机票和酒店,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说好的周末便这么飞了。

  收拾好资料坐上地铁,顾长清点开“师门”的群,发了条信息:“刚刚大贱要求出差,明天的聚会去不了了。玛德,这破工作真不想干了。”

  很快响起了“滋滋”的震动声,二师兄回复:“不相干了就辞,来师兄的地盘吧,虽然庙还比较小,但至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