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流觞会(3)
�道:“赵公子,您可有吩咐?”

  “你带这位公子,去暖屋休息,需得好好服侍。”

  “是。”

  赵之姚吩咐完,带着求表扬的神情看向赵衡蒲道:“六叔,我们多久没见了,您这会儿要去哪儿?不如我跟着您,路上还能聊一聊?”

  张戈向师父和师兄们行了个礼,跟着侍者身后走去。孙博看着他背过去的身影,眼露担忧,他是真心想跟着张戈一起去暖屋照顾他,可……他看了看周围众师兄弟,拳头握了握,又放下。今日好不容易跟来,家族中也叮嘱他许多,想来大家都是如此,既然如此,又怎能为美色误事。

  赵之姚在讨得赵衡蒲的同意后,高兴的跟着众人向会厅那边走去,只是离去时候,他看着孙博连连回头,不知为何,想到适才戴斗篷少年的声音,也忍不住回头。

  冬风万物惨颜色,那灰色斗篷少年走在中间,更显得灰扑扑不起眼,人已经走远了,与一般人一样的步伐,却偏偏让他对张戈生出几分好奇,可惜记忆里,只有那被斗篷大半遮住的下巴。

  定是六叔的亲传弟子,不然不会如此亲昵,他怎么忘记看清楚那少年的模样了呢?

  赵之姚有几分失落。这失落,在小厮倚石回来说起山长身后有一位美少年时,便更加失落了。

  “少爷,外面都在讨论呢!今日跟在应山书院山长身后跟来的一众士子中,有一位少年,生的极美。”倚石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那风度,那人品,那眼睛鼻子嘴,小的都看呆了!可惜他后来将斗篷的帽子戴了起来,闷头走路,这会儿不知道去哪里了。”

  倚石有些闷闷:“今日穿灰斗篷的人,也太多了些!”

  赵之姚便直觉那少年,应该指的是刚刚他见过的生病少年。此时,赵衡蒲已经入了会厅中去了,乐声已起来,他每走几步,都能听到如倚石跟他说的那个少年,从别的人向往的神态中道出。

  “那少年呢?可有找到?”

  “当真是,风骨清举,标俊清彻的美男子……”“何止,我看其风姿之美……”

  “奇怪,那少年呢?”

  赵之姚听得越多,便越是遗憾。挠心挠肺的想,自己当时怎么没仔细看看那少年斗篷下的模样,现在回暖屋那边又来不及!

  眼见着诸位文坛前辈走出议厅,他知道今日流觞会的议题已出。

  一盏雕竹黑船儿盘中放了一枝梅花,一叶青竹,两张写好的白纸,顺着连接曲水的溪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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