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啧
“此处僻静,此时客人们都在流觞会处,奴一路行到此处,只见到了公子一人。”

  “这样啊……”

  侍者心想,若不是每隔几年,都有士子因为贪看墙上花窗,忘记归路的事情,且这边没有客舍,他倒会怀疑此人鬼祟。看着张戈转回离去的身影,灰扑扑的斗篷不起眼极了,侍者眼中露出一丝惋惜。

  寒门出头本就难,这位士子因花墙迟到,可不是因小失大。

  ……

  张戈回到暖房时,隔着窗户看了一眼,房内只有早先他看见被人扶进来的真病人在,是个清瘦的青衣公子,此时似乎因为知道没人……翘着腿……在吃烤红薯?

  厉害了,我的哥。

  这红薯哪里来的?什么时候生的火盆,现烤的啊?

  张戈脚步停顿了一下,立马被里面的人察觉了,张戈眼睁睁的看着青衣公子瘫软在桌子上,镇定的将手中的红薯抛进了桌子底下。然后抬起头,气喘吁吁看了他一眼。

  “咳咳……这位公子,可也是身体不适,怎么不进屋?”

  张戈抬手掩嘴也跟着咳嗽两声:“咳咳,可有打搅到兄台?”他掀开帘子进屋,应着火盆,屋内更热了,难怪这个青衣公子要开窗。

  相顾而坐。

  “咳咳,在下元玉仪,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张戈,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张戈咳了几声,忍不住放下手,笑着说:“元公子,这屋里的味道,好香甜。”

  元玉仪露出“巧了,你也这么觉得”的惊喜神色,连连道:“张公子也这么觉得?流觞会今年由赵家举办,这暖屋休息之地,这熏香竟然如此独特,不愧是上京的百年世家之一。适才进屋时候,我也觉得十分惊奇呢!”

  张戈抿唇笑了笑,弯腰,将桌子底下那一半红薯捡了起来,元玉仪阻止不及,面上露出一抹真挚的惊讶道:“奇怪,这里怎么有一个红薯?!”

  张戈将斗篷的帽子取下,拍了拍红薯上的灰,将被咬过的那一半掰去一些,剩下干净的地方,偏头咬了一口,吞下,爽快道:“好吃!这样的日子,吃个红薯,浑身都暖和了。”

  元玉仪在张戈取下斗篷时候就愣住了,眼睛微微瞪大,然后瞧着他的动作,一乐。

  “有趣,有趣。”他喃喃道,眼珠子一转,“莫非你就是今日众人口中,跟在应山书院山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