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隐患
今日怎么又病成这样,前个张太医不是说你大好了吗?”肖衍阴沉着脸,“太医院如今,尽是些酒囊饭袋……你也是,既然身体不好,便不该来这儿。”

  “是我自个不争气。张太医前个还叮嘱我这样的天别出来。”元玉仪低下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从小便是这样,您忘了?每年一到这个时候,我父便将我留在家中,连出去透风都不成。我是憋的狠了,这不,明明冷,却还是想来。”

  他揣度着肖衍的神色,想着张太医那满头的白发,心下暗叹:“殿下,且饶了我这一回。可千万别叫张太医知道了,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怎么唠叨。”

  他难得讨饶说这样的软和话,更是提到从小伴读的情分,肖衍听了,脸色果然就和缓许多。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感叹了一句:“你这个病,也只有张太医看着好了一些。”

  元玉仪:“可不是。”

  虽然皇室不参与流觞会已成风俗,只是二皇子既然来了,又是如今炽手可热的太子人选,见他看向会中,不乏有想奋力表现自己的士子。肖衍静静看了一会儿,问一旁歪在小厮身上的元玉仪道:“你看今日会中,有哪些可用之才。”

  “洛阳何家的何橫,苏州的吕子健,都是当世人才,想来殿下心中,早有思虑。”

  “听闻今日应山书院山长身后,有一士子,才貌绝伦,你可知是什么身份?”

  终于问到了。

  元玉仪摇摇头:“我刚来不久,便头晕,去暖屋呆着了,虽然听见周围议论,却不曾见过。殿下对他感兴趣?”他往下探头看了看,“那位士子难道没来参加流觞会吗?”

  肖衍:“嗯。”

  “可惜可惜,不能一睹其风采。我倒是知道他一些事情,此人是赵家赵衡蒲的徒弟,赵家那位的事情您想必听过,专收寒门子弟。”

  听见寒门子弟四个字,肖衍眉一皱:“也没什么可惜,一个寒门子弟而已。”

  说到这里,肖衍看了元玉仪一眼,“你以后,还是少来参加流觞会,开在这样的天气,附庸风雅,无甚用处。”

  再无用,为了笼络清学的人,您还不是来了?元玉仪暗想,嘴上应下:“是。”

  元玉仪来见二皇子也不过走个过场,咳个几声,就被勒令回去了。回了元府,关好门户,他呼出一口气,捡了圆桌上一盘瓜子磕了起来。磕了一会儿,一个侍女敲门进来,将茶水摆在了圆桌上,倒也不走,而是关好门,坐下来,略带忧虑的看着元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