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针锋相对(捉虫)
sp;吴宗保接过去,径直给了赵嬷嬷,叫她拿进去。

  赵嬷嬷双手捧了,匆匆进门,片刻的功夫又跑出来,回禀:“起来了,只是不准咱们服侍。”

  “由着她由着她!”孙耀安长呼一口气,一摆手打发了她,转眼儿去瞧吴宗保,“这谁家的祖宗,比皇后娘娘还能伺候!”

  “帝后同尊,皇后是皇后,位至皇贵妃都没得比,”陆满福好心提醒了他一句,“您慎言。”

  孙耀安抿唇没再说话。

  三人在门口站了半晌,方见赵嬷嬷又推门出来,面色为难的道:“要衣裳。”

  宫里头的规矩,自来侍寝的妃嫔不着寸缕,拿大红锦被一裹,搁到龙床上等着御幸。别说衣裳了,丝线都不能带半根儿。

  三人面面相觑。

  到底吴宗保大手一挥下了决断,“拿套中衣过去,出了事儿,我担着。”

  几人长嘘一口气,叫来背宫太监,到底顺顺利利的把人扛到了又日新。

  寝殿里燃着龙涎香,袅袅甜腻的味道。

  她脱开棉被坐起身来,雪白的中衣贴在身上,有着单薄伶仃又坚毅不屈的味道。

  红烛泪尽,宫女进来换蜡烛,被她吓了一跳,忙低了头退出去,正遇皇帝缓缓踏进门来。

  绕过落地花罩即看见她,偌大的一张床,缎青的帷帐往两侧勾起,她坐在上头,定定的望过来,倒有几分两军对垒严阵以待的味道。

  他心里着恼谁给她穿了衣裳,若是一|丝|不|挂,她可还有这一分气魄。

  他缓缓走近。

  宫人放下了轻纱帐,层层叠叠罩下一个密闭的空间。

  她仍然望着他,不闪不退。眼睛里内容丰富,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你想说什么?”他不疾不徐的在床边坐了下来,眼望着她,亦是不明的意味。

  她道:“我曾敬陛下是君子。”

  “可朕,行了小人之事。”他一挑眉,捏住了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她额角的一点伤痕,继而慢慢游弋到了玉白滑腻的脖颈,猛一伸手把她带进了怀里,温热的呼吸吹拂到耳边,“确然,是以,今日无论你说什么,朕亦不打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