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孕育中的魔物
�要再加深我这位悲伤父亲的痛苦。”

  南·托莱上身前倾握住格兰特爵士的手,言辞更加恳切:“尊敬的爵士,我相信您能为您的儿子复仇,没有人能怀疑这一点。但这并不只是您的事,爵士,乔治是我们的朋友、是这座城市的居民,他遭受到那样的待遇,怎么能只让您一人担负起复仇的责任呢?”

  不待格兰特爵士继续推辞,南又继续说道:“我已经请我兄长致信城主大人,城主大人的书记官不久便会到达市政厅,让所有的官员们都为了您的儿子事件动起来——不能再让人们保持沉默了,爵士,这是对无辜死去的乔治的再次伤害。”

  不久后格兰特爵士的仆人将南·托莱队长送出了格兰特府邸,向仆人道谢后南上了停在门口的戒卫队马车。等在车中的老特力目光看过来,南冲他比了一个成功的手势。

  老特力呼了一口气,即使是没有实权的勋爵也是贵族,贵族老爷不肯让别人插手自家的私事的话,强硬地涉足只能引起更大的纠纷,更严重甚至会导致小型的贵族战争。

  车夫将马车赶往市政厅方向,车中的老特力与南·托莱商量起调查事件的步骤——格兰特爵士不愿意官方机构调查他的儿子遇害事件的原因,老特力与南都心知肚明;若非具有良好的家教和修养,当格兰特爵士称乔治·格兰特为“孩子”时,南可不一定保持风度;整个中城区谁不知道格兰特家的破事儿,自从他们家的长子死于疫病后,格兰特爵士夫妇对于幼子乔治·格兰特保护得更加严密、也更加毫无节制地溺爱;已经过了二十六岁生日却依然不能承担正式工作、连家中经营的牧场都不知道在哪边的乔治·格兰特,在城中的中产和上流阶级人家里早就成了笑话。

  老格兰特荒淫无度的生活、让人诟病的品行,导致了格兰特家爵位的断代;格兰特爵士倒是发愤图强、以勋爵身份做起了牧场生意,让他们家不至于穷困潦倒、连最后一点贵族的体面都失去,但却不知吸取上一辈的教训、好好教导下一代的接班人,不知多少人等着看爵士老去后乔治继续他祖父的败家子故事。

  南·托莱离开后格兰特爵士大发脾气,连续摔了好几个杯子,当管家上前劝阻时爵士毫无风度地狠狠踢了老管家一脚,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肮脏的猪!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我那几个弟弟为了打探家里的消息给了你们多少钱?以为乔治死了我赚来的钱就只能便宜他们了吗?”

  女仆们吓得瑟瑟发抖,老管家涕泪纵横:“那是绝对没有的事儿啊,老爷。”

  “别以为能从我这儿占到便宜,我的弟弟们不能,你们也不能!”格兰特爵士状若疯狂地大叫,“我的所有财产都将用来复仇、用来收拾那个让我的乔治痛苦死去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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