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大太监情挑侯门妇,假书生见利生反骨
�鬟的名字有个慧字,冲撞了我的名讳,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整日巧慧巧慧的叫着,我听得不舒服,您派人去那边说和说和,暂时给这丫鬟改个名字好不好?出了鸡鸣寺,该叫什么叫什么。”

  李七夫人何氏蹙眉道:“你真是活像了你呆子爹,尽是一些破规矩,脾气又酸又臭又硬。别人家的丫鬟能冲的到你头上来?真是没事找事,赶紧洗漱吃早饭是正经。”

  这李贤惠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非要对面人家的丫鬟改名字。李七夫人拗不过女儿,虽说丈夫和女儿一个脾气,但是做妻子的不能容忍丈夫如此,但对自己的亲闺女大多还是能忍得、惯得。李七夫人命管事嬷嬷去对面说去,不一会,管事嬷嬷回来了,笑道:“对面是知礼的书香人家,那少奶奶听这么一说呀,马上就给丫鬟改了名字,叫做巧思,七夫人,您猜那少奶奶是谁?”

  李七夫人亲手给女儿编着小辫子,头也不抬问道:“谁呀?卖这么大的关子?”

  管事嬷嬷捂嘴笑道:“说起来,她是谁、她婆家是谁,估摸有人会不知道。但是这金陵城啊,谁都知道她爹爹的外号——诨名叫做崔打婿!就是那个爱女儿如珍宝,舍不得女儿出嫁,追着女婿打的崔侍郎大人。”

  噗呲!母女两个都笑起来,“崔打婿”是今年春天金陵城最大的笑话儿,“惧内”这个词已经不新鲜了,“惧泰山”正流行。

  李贤惠笑道:“这鸡鸣寺还真有趣,崔打婿都出现了,是不是待会会遇见沈三离呀。”

  这沈三离是金陵城夏天风头最盛的笑话,说的是乌衣巷沈家的二小姐沈韵竹成亲三天就和离,还丢失了不少嫁妆,和前夫白家反目成仇。

  静室又是一阵笑,李七夫人给女儿编好辫子,用红丝扎束,给女儿后脑勺轻轻打了一下,说道:“这话自己说就成了,在外头和谁都别提,就是别人说了,也要远远避开。一来嘛,这沈三离是女孩子家,不好大大咧咧叫人诨名的。二来嘛,这乌衣巷沈家还是我们远房亲戚呢。沈家三夫人也姓何,与我是族人。还有你的姑祖母是魏国公府太夫人,这魏国公的徐四爷填房继室沈氏,是沈三离的亲姑姑呢。”

  李贤惠想了又想,终于理清了这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说道:“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种笑话儿亲戚,一表三千里,这么说,我还是沈三离表了好几表的表妹啰?”

  李七夫人发狠拍了一下女儿的手背,教训道:“什么倒霉不倒霉的?这沈家正经出过两个进士老爷呢,是魏国公府正经亲家,你莫要胡说八道,惹得你姑祖母不高兴,如今咱们曹国公府,如不是身为魏国公太夫人的姑祖母做靠山,早就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李贤惠被打疼了,憋着心里的话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