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解
  十月的云川,早晨的雾霾很大。

  苏里正坐在益北广场某个咖啡厅,角落靠窗的位置,桌子上摆放着两个手提电脑,还有两杯咖啡,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这时她手肘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嘴唇干涸,下意识的抿了抿,时而看看窗外,时而看着对面的女人。

  “苏苏,你知道我婆婆有多过分吗?我才出月子两个月,白天要带孩子,晚上还要码字,我婆婆不就是我码字的时候带了下孩子。出去就跟别人说,我在家饭也不做,孩子也不带,一天只知道玩电脑,我气不过啊,就接了两句嘴,我老公他妈还来能耐了,在厨房把菜一摔,直接跟我吵起来,简直把我气死了……”

  苏里叹气,一边用勺子搅拌着咖啡,一边问,“那你老公呢?”

  “他,说起来我更气,就是个耙耳朵,没结婚之前说得比花还好听,结婚了之后啥都听他妈的,还说让我忍忍,他妈就那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毕竟是长辈,我去……”

  “想他一个月才七八千的工资,交一半给他妈,还有一半要交房贷,就连孩子的奶粉钱都没负责,凭什么让我忍忍啊,就算我一天只玩电脑,一个月的稿费也比他工资高,我替他生孩子,带孩子,养孩子,我当初是脑子进水了才嫁过来受气。”

  “想当初,如果不是我怀孕了,又舍不得打掉,鬼才要嫁给他。”

  苏里抿了口咖啡,抬头,疑惑的问:“柚子,为什么你们还需要交房贷呢?”五月柚子是对面女人的笔名,年纪比她大两三岁,写文的时间也比她长,影视版权也卖了好几本,不至于到交按揭的地步吧!

  两人是三年前在微博上认识的,也记不清当初到底是谁先勾搭谁,反正后面聊得投机,惊喜的发现又是同一个城市的,便出来面基,柚子没结婚之前两人还约着一起去旅游了几次。

  她的朋友很少,知心的更少,柚子算一个。

  五月柚子扶额,脸上带着倦意,十分无奈,“他家穷得叮当响,当时结婚的时候存款只够付首付,我也没计较,觉得结了婚就是一家人,都是朝着共同的方向去努力。哪知道结婚后就不一样了,他妈让我们交生活费,早上睡个懒觉她要说,平时买点东西也要说,洗个澡也要说,哎说到底,反正就是他妈欺人太甚了。

  “就算我有钱那又怎样,我也不可能把我自己赚的钱拿出来补贴家用,又不是傻的,而且他妈太不知好歹了,还有我老公,现在让我太心酸了,没结婚的时候觉得他性格好,是暖男,可以包容我,现在我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果然男人的话只能左耳听进右耳出,苏里摇摇头,思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