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又或者叽叽咕咕一些趣事,比如又在宗里的凉亭上刻了一句新学的诗,刻的歪歪扭扭,最后被师哥追着提衣领。

  他接触修炼的时间特别早,五岁入门,九岁筑基。

  师父惊为天人,要他好好修炼,未来将成大才这可是大宗门也难得一见的天赋。

  之后?之后谁都知道了。

  程陨之不记得小时候对着镜子说过什么,但是关于他进入筑基期的事情,一定和镜子朋友说过。

  顾宴道:但,筑基期寿命只有区区两百年。

  而程陨之起码已过两百一十岁。

  这下,房间里陷入寂静,程陨之垂着眼睛,他长长的眼睫轻微颤动,黑发从肩头落下,顺着他夹菜的手臂滑落至脊背之后。

  他咀嚼的模样很好看,似沉默,又似思索。

  好像湖边沉默的莲,微舒花瓣,被团团荷叶衬托出水。

  寿命嘛,他终于说话,长长地拖开音调,是我师父和师哥的礼物,保我能长久活在这世上,别的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顾宴道:我不在乎这个。

  程陨之终于抬眼瞧他,面色忧愁,叹了口气:你这么一说,是有些奇怪,万一子陶他们觉得我是什么老不死的怪物怎么办。

  顾宴冷道:不会。

  程陨之又瞧他一眼,噗地笑开,湖边的莲终于又舒张花瓣,朝着吹风的方向轻微抖动。

  瞧你这样子!

  他大笑,把筷子往碗边一搁,是不是觉得,如果那弟子再喊我一声废物,就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是。

  程陨之从桌边站起身,走到顾宴身边,压住他的外袍,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倾注在他身上,笑嘻嘻地靠近顾宴雪白耳廓。

  别这样嘛,笑一个,

  程公子懒洋洋地说道,人家虽然只有一个金丹脑袋,但还带着三个元婴脑袋呢,不好对付。我可不希望阿宴替我出气,然后被别人拎住尾巴。

  顾宴道:我既要杀他,又怎么会留下把柄。

  程陨之低头,仔细观察顾宴似坚冰般的神情:你这样子,倒真有些像我话本里的截阿仙君。

  还摸了摸下巴,说不定子陶没说错。

  顾宴:是,我便是截阿。

  程陨之不以为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