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郎君的少年心事
  而另一边的裴左长许是夜里着了凉,竟一连串打了四五个喷嚏…

  晨起时昏沉沉的,拍着脑袋懊恼昨夜不该饮酒,“啧,太常礼院那帮人真难应付,也不知文继怎样了。”

  裴朝燮还不知道自己的担心有多多余。若是他知道燕院首拿着他劝解的由头做了这档子事,必定悔的肠子乌青。

  不过关心燕文继的念头很快沉了下去,比起一向稳重的燕院首,昨夜自渎的谢琅才更应该被他重视。

  但屋里屋外都转了一圈,哪有谢琅的影子?

  斟酌好措辞的裴朝燮只能一人立在院中,打着哈欠,“精力真旺盛,一大早又去哪儿了…”

  被念叨着的谢小公子正应了那句“精力旺盛”,一大早便赶去了春亭园,想要问问陆南屏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

  想到一大早就可以和自己的陆姐姐独处,心中难免甜蜜起来。

  一席青衫快步穿行在林间,小公子的前额都微微沁出了汗。

  难得他想的周到,陆南屏也的确很困扰。

  她把自己裹在被中,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回想着刚刚的话语是哪里惹得燕院首不快,竟抽身就往外走。还一连说了好几个胡闹。

  蒙着被子抽抽搭搭起来,小姑娘心思敏感,床笫后尤甚,对方不领自己一番好意,怎还凶自己?

  话本子里的花娘一夜情缘后都是这样说的,男人还会将她搂在怀里赞一句:“妙人”

  小姑娘完全不觉自己这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做法,皱着眉还怨念起燕院首来。

  躺尸般盯着绯色床纱轻叹一声,伴着浑身酸疼再度沉沉睡去。

  房中人暂且把烦恼一抛,与周公相会。

  而立在中庭的谢琅面色却极为不善。

  原本兴冲冲赶来的他,却不想在院外瞧见了燕院首匆忙离开的模样。

  是了,他亲眼看见燕院首从昨日他打扫的屋子推门而出。

  那屋子里住着谁,不言而喻。

  当即将自己掩在坡上的林中,暗自红了眼眶。

  他今日着一身青绿广袖长袍,倒极为应景。

  竹叶随风刮过他苍白的脸盘,紧咬的唇微微嗑出血丝,看得人刺目心惊。

  望着燕文继远去的背影,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