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师叔
�把“生人勿进”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深呼一口气后便开始煽火熨热汤药。

  温翕一向独行,就连院中也不请丫鬟小厮,唯一的老奴还在前几日回乡探亲了。

  一时间无人可用,只好亲自撩起袖子上手烧火。

  若是容科知道宝贝妹子这般俯首做奴役的活儿,定是气的再到官家面前敲打温翕一番。

  自己最亲近的妹妹和自己不待见的男人共处一室,想到容科怫然不悦的样子,温翕就越舒坦起来。

  喝完了药,便让容玉研磨。

  从前能一睹院首墨宝是何等荣幸,可他伤病未愈,终究是不利索的。

  温翕见她磨蹭在一旁,掩住唇叹息一声,“咳咳…我知道,这双手,许是废了…”

  院首的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容玉心上,提醒着她犯下的错事。

  再也不敢怠慢,缩到一旁细细研磨起来。

  只见院首抬手执笔,徒留四字。

  雨后的屋内水汽横生,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沉浸在院首的丹青里,左手微颤却笔下生力,行云流水中带着清秀遒劲。

  忍不住惊叹道了出来:“来日方长?”

  温翕搁下狼毫笔,转身去捉小姑娘躲闪的眼光,让她顿时无处可逃。

  “以后私下,就唤我师叔。”

  容玉当即红了脸,满脑子都是师叔二字,全然忽视了前两个词中的意味。

  “不行…不可!院首还是院首,如今只是禁足,并非将您革职。”

  末尾越道越轻,咬着唇咒骂自己糊涂,怎好在院首面前旧伤重提。

  禁足二字在温翕心里点上了一把火,禁足倒也乐得清闲,但一想到清闲的始作俑者,便愈发不甘。

  冷了冷,一如从前的口吻,“你我曾师出同门,我是你师父夏松年的师兄。”

  他有意加重了咳嗽,顿了顿道:“咳咳…莫非你是嫌弃我如今是个废人?”

  此言一出噎得容玉发慌,怔了怔深呼一口气,难得扬高了嗓子,“当然不是!”

  “我只是…只是您是院首…我何德何能这般称呼您?”

  “罢了,就当是我痴心,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晓的。又如何能妄想让三司使容大人的妹妹与我师侄相称。”

  这次倒不是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