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算无可算
��把金叶子。

  饶一料到此人非富即贵,宋连还是给这阔绰的出手吓了一跳,连忙推拒,“不可不可。”

  又解释,“我家主子是姑娘家,搭载二位,恐多有不便。”

  那人道:“只我家主子,在外头就可。”知他做不得主,便提了声问:“敢问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隔了一会儿才听到答话,清淡疏朗的女声,一如这骤雨初歇的山林,清新而怡人。

  “请恕失礼。”

  “孟缨。”那人顿了下,张嘴还欲再说什么,却被自家主子叫住,自上前去,拱手道:“海棠诗会四年一逢,科考三年一遭,难得两下里凑到一起,文人国士,盛况必定空前,某向往已久,晚些恐怕就要错过,再等上十二年了,请姑娘通融。”

  李明微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竟是……她心头骤乱,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伸手揭开了车帘。

  避无可避,何必再避?

  果不其然车下一人临风而立,犹是手持折扇行礼的姿势,见她目色一顿,却并无尴尬,只是渐渐染上了笑意。

  她迅速提裙下车,朝他纳福,“未知大人大驾,小女失礼。”

  “是你。”他眼里似含了笑,“我本还担心入不得祠,既是你,少不得随我走一遭,来替我敲门应试了。”

  她一讶,显然没料到会演变成这种情形,她本意是要将马车让给他,却不想还没开口,就先被绊下了,因顿了顿,才道:“百望祠过门题常着眼天下苍生,小女不谙民生国事,不敢当大人重任。”

  他笑了笑,“立论有我,你只将文章写漂亮就好,莫说你连文章都不会写。”眼望向她,淡道:“走吧,再晚些,便合你我二人之力,也进不了百望祠了。”

  走?如何走?她迟登着不肯动,他催她,“上车。”

  她纳福,“请为大人扶车。”

  惹他朗声一笑,声音在空谷震荡,正了色看她,“男儿大丈夫,从未听过有叫女郎扶车的。上车上车,你且放宽心,只当我提前向你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