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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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嫣却深深地鄙视了昔我一眼:“要说□□,也得是我这样的,有肉,才能谈得上色和诱。你那两下子,不过是软性鸦片,我却是货真价实的□□!”

  昔我一时都没搞明白这两个比喻是什么意思,吃着排骨,有点呆萌住了。

  一看自己要对牛弹琴了,子嫣叹着气转移话题了:“听说你在公司就是做做打扫清洁一类的活?”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是暗指自己继承母亲的衣钵吗?昔我偏偏一转头,隔了一张桌子,就看到母亲正拿着拖把在拖地板,有人的汤洒了一地——她的话,分明母亲是听到了,但老娘坚强的个性偏装着没听见,估计是怕自己难堪吧。

  昔我清晰地听到自己撒谎的声音:“不是,我在公司主要工作是打字,打印,贴□□…..还有,跑跑腿。”

  “哦,是么,好重要哦。”然后是子嫣更大讥讽的声音,“我倒听你部门的同事说,端茶递水,扫地清理卫生间的大小活都是离不开你的,而且你还很乖的呀,一喊就到,而且每每还能把各种脏活累活干好,也是,你天生就擅长,有些东西也是需要遗传基因的!”

  这些话,昔我妈一字不差地全入耳朵了,只是老太太就是不转身,就是一丝不苟地擦着地板上一块口香糖。

  昔我狠狠地盯着子嫣,极小的声音:“你太过分了!”

  子嫣却不在意,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地,她手中一只桔子掉落地上,正滚落在昔我妈脚边。昔我妈不能再装着看不见了,马上捡起来,恭敬地递给子嫣:“您的桔子。”

  子嫣眼皮都没抬:“脏了,不要了,帮我扔了吧。”然后端着饭盒挪着小碎步晃着一对大得离谱的大胸脯一扭一扭走了。

  留下昔我与母亲面面相觑。昔我妈见多识广,自尊心早就磨平了,几乎什么也没说,又继续勤劳地做自己的工作去了。看着母亲在公司里各种光鲜人群中卑微到处找地板收拾,昔我无法掩饰自己的辛酸。她发誓要逃离母亲这一阶层。

  晚上回到家,昔我一直沉默,被昔日老同学说到明面上,觉得对不起老娘。

  老娘很豁达:“干最底层的工作就是让人瞧不起,我都习惯了。”

  “妈,你放心,我会一步一个脚印做好的。”

  “做好也不容易。你要后悔还来得及,要不然还是去殡仪馆吧。在殡仪馆能念大学的没有几个,很多都是念个中学,就没人敢瞧不起咱。”

  昔我气:“妈,我不想在那种层次才让人瞧得起我,我就要公平地和其他人竞争。别人有